带有少量的一邺成明
现背 大厂时间线
全员黑化
请不要上升真人谢谢谢谢谢谢
“你想要立个什么人设？”
师铭泽不说话，不断用手去摸后颈，他的发尾才剪掉，空荡荡的有点不习惯。
姚明明重复了一遍，甚至偏过头去捕捉师铭泽躲闪的目光。
他的眼睛是很典型的单眼皮，眼角上翘着，却意外地大，黑白分明，睫毛扑闪着，很像猫。
师铭泽觉得好笑，他把这样的话坦然地说了出来，还能保持着单纯无辜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很擅长吗？”
“也不是很擅长，但是学习过，我可以教你。”
“教我？”
“教你营业啊。”
声音是一贯的软软糯糯。
姚明明最开始知道得和同队的男孩子保持亲密去吸引一部分粉丝的注意的时候年龄还很小，脸圆圆的，对着录像带傻眼的时候，文俊辉还掐了他一把。
文俊辉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像女孩子，但是皮得要命，喜欢说话，脑子里塞了很多天马行空的内容，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他问经纪人，是不是要把明明当女孩子。
姚明明立刻暴走，要去打他，经纪人对着小孩也解释不清楚，含含糊糊让他们自己琢磨。
他想了想，和文俊辉说，我们要常常勾肩搭背。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应该是，要让镜头捕捉到吧。
文俊辉也傻眼了，懵懂地问，就是我对你好，摄像机得知道，这样？
姚明明想什么玩意，文俊辉什么时候对他好了。
结果他们的营业课程还没来得及让镁光灯检验，姚明明就被带走了。
文俊辉冷着脸，眼里充斥着的恨意让姚明明觉得他可能随时会冲上来打自己。
“姚明明，抛弃我你会后悔的，没坚持下来，你会后悔的。”
文俊辉明明比他大，很多时候依旧像个不懂事的弟弟，姚明明常常让着他，比如好吃的分他一口，浴室让他先去，又比如现在。
他一句话都没解释。
——我不想走的。
他才不说，就让文俊辉恨他吧，他自己还不知道恨谁呢。
文俊辉的话应验了，姚明明想真是不公平，练舞太累时文俊辉哄他的那些未来期许倒是一个没实现。
新队友文邺辰腼腆地对他笑着，毕恭毕敬喊他明明哥。
姓文的为什么那么多？
他没这样说，也匆忙地和新队友问好。
文邺辰唱歌很好听，姚明明都忍不住夸他，文邺辰反问他，是怎么样的好听呢。
“是天使亲吻过的嗓音。”姚明明耐心地搜刮脑海里的词汇，选了一个忘记从哪里看到的话，有点夸张，但韩国人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
“你是天使吗？”
姚明明呆住了，文邺辰忍不住低头笑：“吓到明明哥了。”
文邺辰是个很乖的小孩，JYP出来的练习生天赋自然不用多说。
他们交流不多，忙着练习，其实彼此很不熟悉。
到后来拍物料的时候，姚明明还得提前问一问他的各种小习惯。
文邺辰对着镜头很腼腆，姚明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暗示他放松，最后双手被文邺辰牢牢握住的时候，姚明明倒是突然卡壳了。
“邺辰，18岁就有181了哦，真的大发啊。”他夸奖着弟弟，手心突然被挠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文邺辰又松开他的手。
对视的双眼又是一片坦然。
拍完物料文邺辰似笑非笑地夸他：“明明哥，真的很会在镜头前表达亲密。”
他沉默了，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卑鄙，可是大家都得这样的不是吗，十八岁的小孩也要慢慢走向成人的世界啊。
他扯扯嘴角，表情有点难看：“你是不是很不喜欢，下次我不这样了。”
“不是，”文邺辰学着姚明明的腔调，又用韩语说了一句“阿尼”，“只是突然这样有点吓到我了，明明哥生活里也对我亲密一点吧，让我习惯习惯。”
后来又一起拍摄做饭物料，姚明明很头疼，他只会煮泡面，食物上擅长的只有喝冰美式，最后煮了一大锅乱七八糟的，姜蒜都没分清。
文邺辰镜头也不顾了，躲在他身后，把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拍完后摄像师都去打趣文邺辰：“邺辰真的饿坏了吧。”
另一个队友也笑：“是饿傻了吧。”
姚明明对自己的厨艺开始盲目自信。
文邺辰嘴角沾了点酱，姚明明下意识伸手抹掉擦在纸巾上，文邺辰卡着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声问：“摄像机都关了，哥这还是营业吗？”
指尖莫名开始发烫，那抹被擦掉的酱像是留在手上的火，燃烧着，他不去回答文邺辰的话，只是不断地想着。
是不是今后的每一份情谊，都不再单纯。
每一丝感情，大概也都会被误解。
他也分不清自己和文邺辰的关系到底好不好，一年的时间没能让他看清这个年幼的弟弟在想什么，他们一同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空气中交杂着汗水的气味，他听到文邺辰问，明明哥，我能出道吗？
这句话姚明明问自己问了7年，每一个字都那么苦涩，翻来覆去夜夜煎心，想起来都觉得浮沉在蔓延的苦海里。
姚明明呼出一口气，像回答自己一样回答文邺辰。
“你一定会出道的。”
他又闷闷地笑了，“明明哥，我特别特别希望你出道，”他转过脸，撑起一只手，侧躺在姚明明旁边，汗水从他的鼻尖滴下来，砸到了地板上，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又弯起来，“特别希望。”
头发被拨开，文邺辰眼睛弯起来，像星星一样明亮，他吹了口气，把拨开的头发又吹了回去，姚明明去拍他的手，他捏住了姚明明的手指。
“努力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获得回报，想到这样的明明哥就获得了动力，我的努力也不会白费吧。”
指尖又一次滚烫了起来，他分不清和之前抹掉文邺辰嘴角酱汁的手指是不是同一只，他的手被捏的更紧，文邺辰扣住了他的手，他们不说话，汗水在封闭的训练室里弥漫的气味并不好闻，姚明明却突然闻到文邺辰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又浓又淡，直直涌进他的鼻腔。
灵敏的猫咪眼睛捕捉不到任何摄影机的痕迹，他好像终于可以坦然真诚反握住文邺辰的手。
掌心比指尖还要滚烫。
进厂之后，因为宿舍离得很远，偶然文邺辰才能来找他吃饭。姚明明吃的很快，吃完就咬着咖啡吸管看文邺辰挑挑拣拣盘子里的菜，文邺辰一边吃一边若无其事地问他，最近怎么和师铭泽走得那么近。
他喝冰美式，文邺辰却喜欢喝星冰乐，嫌弃冰美式太苦，姚明明说可以消肿。文邺辰说他从来都不会肿，被姚明明按着脖子暴打了一顿。而现在见都见不到姚明明，文邺辰有次看到姚明明和师铭泽拍物料，也是掐着师铭泽的后颈佯装恶狠狠地威胁。
就突然觉得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这句话问出来姚明明有点傻眼，吸管从嘴里滑出去，留下两颗牙印，他结结巴巴地说，师铭泽一直来找我啊，他人挺好的。
文邺辰就不再问了，软绵绵地说我也想喝咖啡，姚明明说那自己去买。
最后还是把咖啡分给他了。
在韩国的时候，他们常常沉默着一起吃饭，练习，各玩各的手机，很少会有尴尬，现在到了更广阔的空间里，文邺辰察觉到姚明明的坐立难安，他却固执地不让姚明明走，关于练习关于生活，一个又一个问题，逼着姚明明和他说话，最后还要撒娇一样地说，明明哥教我跳舞啊。
师铭泽到处找人，最后在食堂里看到他们，姚明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耳朵里塞了一只耳机，另一只被文邺辰拿在手里，文邺辰专心地看着姚明明的侧脸，无意识地甩动手里的耳机线。
师铭泽走过去，个子很高，遮出一片阴影，文邺辰抬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只想当好一个伴读，看着他出道，你呢？”
“你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他轻声说完，拍了拍姚明明的肩膀，摘下耳机，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明明哥，醒啦。”
“我能去决赛吗？”
“为什么不想出道呢？”
师铭泽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嗤笑，姚明明垂下头，咖啡卖完了，他只能喝真果粒，太甜了，也算不上难喝。
师铭泽是真的很讨厌喝这种调味的牛奶，姚明明说你在训练的时候喝这个，可能会被收进花絮里，师铭泽立刻忍辱负重天天在训练室喝真果粒。
“姚明明，你说我不出道是不是就得回去演戏了，还挺不公平的，我那么喜欢舞台。”
他有时候觉得师铭泽真的很像小孩，想了那么多，也懂了那么多，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孩子气。
手里的真果粒喝完了，他摆弄着吸管去吸最底部的果粒，师铭泽继续说，我好想进决赛啊。
姚明明说好啊，下午我们一起去拍物料。
他的训练服被汗浸湿了大半，短暂地聊天结束后他还要继续练习，师铭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丧气。
练习七年的人都没有出道，自己又凭什么妄想一夜成名呢。
姚明明在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睛，师铭泽有双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光影流转，他觉得莫名的熟悉，想了很久才发觉像文俊辉。
只是那双眼睛有点像。
“发呆有什么用，动起来。”
师铭泽也跳得浑身是汗，和他一起裹在羽绒服里，打算匆匆赶回宿舍洗个澡，再换套衣服去化妆。
栏杆外的站姐们疯狂地按着快门，隐隐约约传来她们的对话。
“谁啊。”
“姚明明和师铭泽吧。”
“哦，师铭泽不好卖啊。”
师铭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听到了，他问姚明明，什么叫我不好卖。
姚明明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委婉，大约是他的人生从来也不会给他缓冲：“就是说拍了你的图卖不掉。”
“意思就是我的人气不高吗？”
“差不多吧，”他含含糊糊地说，“快点回去我要冻死了。”
回到宿舍师铭泽后知后觉地问：“如果刚刚我把你扛起来，我的图还能卖掉吗。”
宿舍暖气很足，姚明明拿着浴巾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听到他的话愣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师铭泽，师铭泽打量他赤裸的双腿，姚明明皮肤很白，小腿还算细，大腿内侧肉却结结实实的。
半天姚明明才回过神，走进浴室里，拖鞋没穿好，在地板上发出批啦批啦的声响。
“公主抱的话，可能可以。”
公司问姚明明为什么不和文邺辰一起拍物料，他不回答，公司交涉的姐姐放缓态度，好声好气地说，毕竟你们是一个公司的嘛，带带小辰，热度我们不想给别的公司。
“邺辰和别的人玩的好，师铭泽和我关系好一点，就顺便一起拍了。”
姐姐在电话里笑了一声，带了点说不清的意味：“那随便你，好好加油。”
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师铭泽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小道消息。
姚明明说，快过年了啊。
师铭泽笑了，那新年快乐。
他的头发染成浅棕色，长长的发尾窝在后颈，真的像一头意气风发的小狮子。
姚明明在韩国当了快7年的练习生，漂亮的帅气的可爱的男孩子见过太多，但他总觉得这些人都站在一起，他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师铭泽。
又高又帅，耀眼的男孩子。
师铭泽看他盯着自己神游，像只呆呆傻傻的小猫，手指屈起，用指节碰了碰他的脸颊，声音不由得温柔起来：“回神了。”
“我有那么帅吗？”
他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脱口而出：“邺辰眼底下也有一颗痣。”
师铭泽的笑意浅了，“怎么你还在忙着做第一天认识才该做的事啊。”
录制跨年的那天两个人心情都莫名的好，师铭泽绕过人群跑到姚明明身边，最后和他一起挥手度过大厂的特定零点。
姚明明穿着C班的训练服，黄色的很亮，衬着那双猫咪眼睛也像藏着一颗一颗的星星。
他抱过去，用力拍姚明明的后背，大声说，新年快乐姚明明。
姚明明也笑着抱回去，攀着他的肩膀，摸到他的发尾。
他说，师铭泽，新年快乐。
耳边是其他人的喧闹，师铭泽突然觉得怀里的人真实得要命，藏在自己怀里的滚烫的身体，两个人剧烈的心跳跳动声。
很快有别的人抱上来，好像三个月后是世界末日，此刻他们还在不遗余力释放感情。
师铭泽握住姚明明的手还没松开，姚明明手心粘腻的汗溢在他的掌心，他想不到镜头，想不到以后，想不到未来。
这一刻停止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
录完跨年姚明明就跑去韩国染了个头发，暗红色的，师铭泽看到直接哟了一句，这哪来的小野猫。
文邺辰也在旁边夸好看，他去了两天，航班晚点，回来的很晚，文邺辰师铭泽都在宿舍等了很久，文邺辰看他回来了蹭完一圈就准备要走，师铭泽却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
“你怎么不走。”姚明明问他。
“我舍友都睡了，吵到他们，今就住你这吧，我随便和谁挤一挤。”他回答地理直气壮。
师铭泽不是第一次住这里，姚明明的舍友们也没当回事，文邺辰反而愣了，师铭泽对他笑了笑：“小文弟弟也留下吗？”
文邺辰看姚明明还在忙着整理东西，根本没时间回应他们之间隐隐的紧张气氛，只能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我先回宿舍了。”
李由看着他的背影还有点懵：“文邺辰是生气了吗？”
师铭泽勾着听到肩膀往怀里勾了勾：“小文弟弟怎么会生气，由哥，今晚我和你睡。”
第一次顺位排名后，姚明明宿舍走了2个人，师铭泽理所当然地搬了进去，姚明明问文邺辰要不要也搬过来，他对上旁边师铭泽似笑非笑的眼，摇了摇头。
外面恰巧下了雪，师铭泽说要去全时吗。
姚明明怕冷，又想踩雪，最后还是穿好衣服陪他出去了。
雪下的不算大，但是很冷，姚明明情不自禁就往师铭泽的身上靠了靠，师铭泽觉得好笑，说话的时候吐出一阵一阵的白雾。
“那么怕冷还出来。”
“你不是想出来吗？我也挺喜欢雪的。”
师铭泽替他拉开便利店的门，栏杆外还是一阵一阵的快门声，师铭泽想，无论是为了爱，还是为了钱，都还挺不容易。
姚明明若有所思地走进去，停在货架处问他：“你对你的队友也这样吗？”
“哪样？”
“开门，拎东西。”
“也不会这样。”
姚明明不说话了，结完账师铭泽拎过他手里的包装袋，外面的雪又纷纷落下了。
姚明明小心翼翼地探出脚去踩了一脚，留下个浅浅的鞋印，他乐了，又探出另外一只脚，最后走出一排歪歪扭扭的脚印。
“韩国也常常下雪，但是我没去踩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训练也没有那么忙。”
师铭泽跟在他身后：“我去韩国玩过几次，但是没下雪。”
他们就又不说话了，走得很慢，姚明明渐渐感觉到雪浸到鞋子里了，有点冷。
师铭泽突然转过身来，踉跄了两步，开始倒着走，姚明明不知道他犯什么傻，看他走着好玩，也倒了过来，师铭泽把手里的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里，虚虚地扶了他一下，怕他摔在雪里生病。
他们拐了个弯，消失在栏杆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里。
“姚明明，我刚刚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
“你踩雪的时候想到的是这个吗？”他抬眼去看师铭泽，黑白分明的猫咪眼睛大大地睁着，他藏了很多心思，却总是用这样坦然的目光去探寻，明知道大厂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梦想，镁光灯下的梦想从来都不是那么纯粹。
“骗你的，我早就知道今天是情人节了，不过我也没有情人，你有吗，也没有吧，”他低低地笑着，“所以还是说现在想起来才最合适。”
“那你刚刚想的是什么呢？”
他呼出一阵一阵的白气，暗蓝色的天空里飘下的雪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身上，脚底。
整个世界只有雪，和身边的人了。
他终于开口了。
“姚明明，你说，第一次顺位排名的第七名，能出道吗？而第一次顺位排名的第十九名呢？又能进得了决赛吗？”
姚明明伸手摘下落在浅棕色短发上的一片没化开的雪花，在他温热的掌心渐渐融化了。
“我一定会出道的，我相信我自己。”
“你也要相信你。”
要是相信有用，姚明明早就作为seventeen的成员出道了。
师铭泽根本不信苍白的心灵鸡汤。他在练习室里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调整动作，汗溢出来弄湿了他的T恤，队友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和姚明明走近了，连努力都变成了同一份。
“总得学点好的东西。”他佯装叹了口气。
摄像机没开，队友偷偷摸摸掏出手机，递给师铭泽：“我今天看微博，你昨天和姚明明倒着踩雪的视频小爆了一下。”
师铭泽去看手机，很多人顺着这个踩雪视频扒了他们之前的时间线，发现他们常常一起出没，又在各种物料的角落里凑成一对。
——无人的角落里，有更多浪漫秘密。
她们疯狂地刷着这句歌词，配上一句MMHANSZD。
乱七八糟地像暗码，师铭泽翻了好一会，才知道原来他和姚明明已经有了CP，热度不算低，叫铭明很爱你，这句乱码翻译过来就是铭明很爱你是真的。
最先在师铭泽脑海里蹦出来的念头是，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再细细看了看，他尴尬地扯扯嘴角，对队友说：“就是昨天闹着玩。”
闹着玩获得了那么多热度，队友收回手机，笑着不拆穿。
师铭泽知道了，姚明明肯定也会知道，他没当回事，之前和文邺辰拍完物料，也有几个女孩子哭着喊着说他和文邺辰绝配，文邺辰截图给他看，笑话他在惩罚游戏里，被自己背着还不老实作弄人。
师铭泽在宿舍里问他，这个CP名好听吗？
姚明明反问他，你喜欢吗？
他说，我很喜欢。
姚明明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和文俊辉真的太像，漂亮的桃花眼，眼角上翘隐约在睫毛间。
文俊辉甜甜软软傻乎乎的声音又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要让摄像机捕捉到我对姚明明的好吗？
说得到底是不是这句，他也忘了。
他说，那合作吧。
姚明明的手肉乎乎的，文邺辰扣住他的手指还笑过，他振振有词说猫咪爪子都长这样，文邺辰眼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只能拼命点头夸姚明明真有道理。
此刻他伸出那只手，一本正经地握住师铭泽，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师铭泽，听到了吗，我们现在是合作对象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又好像从一开始，那样东西，就不是完整的。
师铭泽听见自己回应他的声音，简短有力的一句好。
“你想要立个什么人设？”
师铭泽不断用手去摸后颈，他的发尾才剪掉，空荡荡的有点不习惯。
“我不知道，你很擅长吗？”
“也不是很擅长，但是学习过，我可以教你。”
“教我？”
“教你营业啊。”
他们愈发亲密，频频出现在各种物料里，对着他们的镜头越来越多，收到的关注也逐渐提高，师铭泽拍单人物料的时候，编导隐晦地提了几句姚明明，他就明白，提到他的营业对象，至少这段话不会被剪掉。
他觉得不公平，什么都不公平。
凭什么姚明明的镜头可以那么多，凭什么提起他总是黑金第三人。
但一定要说公平的话，凭什么姚明明因为是中国人就不能在mixnine出道，凭什么努力了7年却没有一点回报。
他的梦想都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的梦想又到底还会实现吗？
他们独处时的气氛偶尔有些尴尬，师铭泽太习惯于去宠溺他，没有摄像机的时候，也总是改不掉。
“搞得现在有点像，”姚明明偏头想了很久，才确定了一个词，“谈恋爱，我们现在弄得有点像谈恋爱，你把我当女生吗？”
“韩国人没教你吗？”这句话说出来隐约带着怒气，师铭泽也不知道在气他的营业课程传授地不够具体，还是别的什么。
多靠近对方，适当的肢体接触，拨弄头发，拥抱，甚至是开玩笑的亲亲。
其实每一项都不存在他们的相处中。
他们之间是特有的亲密。
师铭泽看过他和文邺辰拍过的双人物料，姚明明的手一直按在文邺辰的肩膀上，把文邺辰弄得不断发笑，最后牢牢牵住了他的手。
他问姚明明：“韩国人都是这样的吗？”
“你的行为，让我有点招架不了。”姚明明说。
他不去反驳姚明明，也没打算做出改变，他们的CP排名冲得很高，红利随之而来，更多的人愿意转发他们的物料，师铭泽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而姚明明，他在这对面向大众的CP里扮演者可爱的被宠坏的傲娇小猫咪，他想，也不是很坏的人设吧。
借着这股热潮，粉丝把他们一起投进了重塑，师铭泽和他一起转换了交友圈，和更多上位圈的练习生熟悉了。
“上位圈”这个词让师铭泽觉得好笑，人人平等的优良理念，在残酷的廊坊大厂里，消失殆尽，好像大家自然而然地被分为三六九等。
“上位圈”意味着更多的镜头，更好的剧情线，更优秀的舞台配置。
离他的梦想，更进一步。
他比姚明明更善于交际，很快就和重塑组的所有人建立了不错的交际关系，姚明明似乎永远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谈话间还不断想着淘汰的梦不落雨林的朋友，新朋友也是和寇聪玩得最好。
师铭泽不明白到底是他太重感情，还是根本不会担心自己的数据。
就算不和排名很高的训练生在一起，他也会有自己的故事线，自己的镜头。
“上位圈”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开玩笑一般的把这句话和姚明明说了，姚明明闷闷地笑，眼睛弯成一个可爱的弧度。
“应该抛弃你的，我要去找李汶翰了。”
语气中染上点撒娇的意味，他把尾音拖得很长，染着浓浓的笑意。
师铭泽的心跳乱了两拍，他捏住姚明明的下巴，让他转过脸，对上角落里背歌词的李汶翰。
“去找吧。”
很恶劣，像让猫咪出去玩的主人，还牢牢拽着猫咪的尾巴。
——不可以抓猫咪尾巴的。
果然被挠了，姚明明拍掉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反而自己抱怨。
“下巴被捏的好疼。”
得知公演推迟，所有人都疯了，姚明明说总算知道学校倒闭是件多开心的事情了。
李由最近常常去别人宿舍串门，宿舍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姚明明带师铭泽吃自热小火锅，吃完第二天两个人都肿的猪一样。
姚明明感叹文邺辰从来不水肿，师铭泽说行啊，让他来一起吃。
文邺辰很少再来找他，偶尔遇到了，匆匆说几句，就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走了。
师铭泽正搬着一箱水，姚明明本来想拿几瓶，师铭泽说你老老实实走路吧。
路过栏杆，快门声拼命地响起，很多人喊他们的名字，还有女孩子嬉笑着喊CP名的声音。
姚明明眼角一挑：“开心吗？”
他反问：“你不开心？”
姚明明垂头弯了弯嘴角：“开心啊，喜欢我的人变多了，我当然开心啊。”
师铭泽低头走着，水太重，换了个姿势，姚明明在他身侧算不上近，但他还能听见姚明明的呼吸声。
他低声问：“这该是我的梦想吗？去在意这种事。”
“我第一次知道要和同性保持亲密的时候，那个人，”姚明明停了两秒钟，那个名字终于不算难念出口，“是文俊辉，他比我大一点，但是很像小孩，”他偏头看了眼师铭泽，带了些许的笑意，“你们有点像，我们其实挺不明白的，本来关系就很好，对着摄像头硬生生演出来就很奇怪。”
“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物料拍，更多的是练习，等待，后来你也知道了，”他少有地说了那么多话，语速太快， 不由得带了点口音，语气变软了，“我也没怎么关注过他了。他和我说过一句话，具体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质问，就是小孩子那种质问，他问我，姚明明，没有摄像头你还会对我好吗。”
“很好玩吧，那时候大家都十几岁这样，”姚明明低笑了一声，大概这个回忆的确已经很久了，他也的确没能忘记，“后来和邺辰拍物料的时候，已经很习惯去靠近触碰对方，他可能还不适应，我觉得还挺不好意思的。”
他听见师铭泽平稳的心跳声，越靠越近，他抬眼看去，师铭泽突然偏头蹭了蹭他的脑袋，把手里的水朝上抬了抬解释道：“没手了。”
“你是在安慰我吗姚明明？”他继续说道。
“那你，蹭了我一下，是在安慰我吗？”
“是啊，在安慰你，也在感谢你，感谢你安慰我，现在没有摄像头了，”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着，“你再蹭我一下行吗？”
这种感情很奇怪，他们的确彼此吸引，因为有着共同的梦想目标而不断努力，虽然有时候努力的方面没有那么单纯。
——我们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些浓烈爱意。
姚明明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师铭泽不像文俊辉，也不像文邺辰。
触碰到师铭泽的手指，会立刻兴奋地发烫。
录制第三次顺位排名的时候，胡文煊把他拖去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很自然地帮着姚明明开门拎东西，姚明明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他干什么。
胡文煊说师铭泽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姚明明就为难地说不出话来，胡文煊立刻笑道到不行，不断喊着他的名字，明明，明明，你也太可爱了，不行，你不会是喜欢师铭泽吧。
胡文煊怼他的时候他多半都说不出来，只想暴打他一顿让他闭嘴，这时候也一样，刚按住胡文煊的脖子，胡文煊就立刻求饶，哄他，我不说了行不行啊，才做好的发型不能给你弄乱了。
他没能还两句嘴，录制就继续了。
师铭泽被宣布19名的时候下意识想跨过几个人去抱他，施展会错了意，上前给了师铭泽一个大大的拥抱，姚明明对上师铭泽的眼睛，笑着给他鼓掌。
却没想到自己正好是第十名。
绝望再一次蔓延到他的身体里，脑海里又涌动着那些不愿意去回忆的画面。
最后他握紧话筒，像是宣誓一般地说道。
不会再让绝望成为一种习惯了。
转脸看向师铭泽的时候，师铭泽却没再笑，用口型无声喊了句加油。
最后他还是哭了，抱着寇聪不断呜咽着，寇聪对他道歉，小声安慰他，没关系，还有别人陪着你。
他们算不上特别好的朋友，他趴在寇聪的肩膀上，听着他柔声的话语，眼泪涌得更凶了，寇聪摸他的头发，说没事啊，这次第十名，下次就不会了。
文邺辰把他从寇聪的怀里接过来，卡着摄像头看不见的角度给他擦眼泪，逗他开心：“我被捞回来的时候，明明哥都跳起来了，像小猫一样，动作特别快。”
他还在抽泣，流下的眼泪被文邺辰小心地擦掉：“没事的，一定会出道的，明明哥，相信我。”
师铭泽站在他们身后，开玩笑一般怼他：“姚明明，多大人了，别哭啦。”
文邺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哭也行，镜头会剪进去的，哭好看一点。”
姚明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师铭泽不知道文邺辰和他说了什么，突然有点心烦意乱，把他扯到自己身边，若无其事地揽上他肩膀：“去和熟人道个别吧。”
按照比赛的流程，他们要把重塑组的队友票出去3个人。离公演根本没有几天，所有队型全部重来，他们几乎要死在练习室了。
李由走了，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睡觉前的短暂时光姚明明总是忙着吃，而师铭泽在算自己的票。
“没有5W票的加票，我还能进20吗？”
“你可以多和李汶翰胡春杨玩玩，会有镜头的。”他咬断几根粉丝，含糊不清地说。
师铭泽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姚明明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看见。
他和“上位圈”融入得很快，重塑内部投票他排第二早就说明了一切。
“重塑也会有加票的，别担心。”姚明明喝了一口小火锅的汤，被辣到了，不断喘着粗气，“下次不能吃那么辣了。”
“你不担心？”
姚明明无语地看着他，他们每天练到训练服都没干过，CP榜单排名遥遥领先，真的是能做的都在努力，他又能怎么担心。
不过他的确没有师铭泽那么强的危机感——反正我又不会被淘汰。
“我真的很想进前二十。”
“我也想你进啊，”姚明明漫不经心地收拾着东西，“要么公演时我亲你一口吧，说不定我也进前九了。”
师铭泽吓了一跳，姚明明扯扯嘴角：“骗你的。”
姚明明很喜欢开玩笑，师铭泽没想到这句话居然不是假的。
第三次公演的时候，姚明明绕过何昶希过来和他说悄悄话，他凑过去，姚明明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耳侧一下，他几乎僵在原地，姚明明呼出的热气缠绕着他的耳朵，小声笑着说：“咸的。”
像是烟花一朵朵炸开在他的胸膛，他看过去，姚明明笑得像猫咪一样，大大的猫眼又看向他，眼底是浓烈的笑意。
他突然听不见耳边的所有声响了，只能看着姚明明扶着耳麦，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他们回到宿舍后，姚明明不知道师铭泽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喊了他几遍都没有回应，只会不断偏头去打量他。
“你不想要这样吗？”他小声说，“会有很多人拍的，热度很高的。”
他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姚明明，姚明明还没卸妆，眼线晕在眼角，额边的头发因为汗水凝成几绺，加上他小心翼翼偷偷看师铭泽的眼神。
太像一只狼狈可怜的小猫。
“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以为你不介意的，我下次会注意分寸的。”他垂着头道歉，剩下的半句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只手捏住下巴，强行扭过了脸。
师铭泽盛怒地瞪着他，手劲一点点加大：“这就是你的梦想吗？靠着和队友营业来获得关注，这是你想要的吗？吸引别人的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表现出来虚假的情谊吗？”
他简直口不择言，这句话不知道在指责谁，姚明明眼底一片茫然。
“既然对着摄像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这样呢？”
他狠狠堵住了姚明明的嘴唇，姚明明被吓得甚至忘记了推开他，任由师铭泽伸出舌头粗暴地在他的口腔里搅动着，最后还咬破了他的嘴角。
沉默中他们不断喘着粗气，师铭泽的西装裤被顶起明显的一块，他看了一眼姚明明，狼狈地逃进了浴室。
他们冷战了，谁都无法解释这件事，恰巧最近大家都忙碌于导师合作舞台，不再一起行动也不奇怪。
文邺辰和师铭泽争part的时候被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他趁人少时问师铭泽：“和姚明明吵架了吗？没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师铭泽反问道。
“明明哥不会把C让给你，振宁哥会让给你，所以选了highlight吗？”
师铭泽气笑了：“你怎么想都行。”
“对不起，”文邺辰道歉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因为明明哥所以总是会想很多，误会你了。”
——到底哪句是误会呢？
“一起加油吧，我不想这是最后的舞台了，你和我都是。”
“我觉得能走到这里就很幸运了，总不能奢求太多。”
师铭泽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李振宁扔过来两瓶真果粒给他们，喊他们赶紧去训练。
合作舞台结束后，师铭泽累的不行，回宿舍匆匆洗个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到了隔壁放的音乐，是这次李荣浩的合作舞台《王牌冤家》
芒果冰失忆忘记情话相爱相杀生死相随
这些破碎的词语交织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师铭泽想，如果我真的爱过一场就好了。
这些词把他拖入更深的梦境，他回到了高中的操场上，姚明明站在他旁边吹着泡泡糖，霞光笼在他的侧脸，刻了一道痕迹落在师铭泽的胸口。
他声音软软的，很像高中的小男生，带着一丝奶味。
“师铭泽，我们以后也要在一起吧。”
梦中场景变得很快，他们在大学的毕业典礼上分道扬镳，姚明明长高了很多，趴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地，哭完脸一抹，头也不回走了。
——饶了我，你又难过。
时间再换，他抽着烟靠在车门上，抬头望着姚明明新公寓的窗户，亮了一盏小小的灯，像高中时期卧室里那座小台灯，也像大学廉价旅馆里随着床微微晃动的昏暗灯光，最终是毕业三年后他怎么也忘不掉目中星火。
生死相随，怎么会有人不对，煊赫门抽到最后是满口甜腻，师铭泽想起，原来是姚明明的味道。
他站在楼下大喊
姚明明——
灯开了，他从梦境中惊醒，睁开眼，梦中模糊再清醒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他看不清他的脸，听到他小声说：“吵到你睡觉了？”
算是和好了，他逐渐回到现实，他听见姚明明沉稳的呼吸声，在两个人独处的空间里。
像他的爱人。
35-20那天，他们起了个大早，默契地一起走遍相处100多天留下的每处痕迹。
姚明明也分不清此刻他身边高高帅帅有一双漂亮桃花眼的男孩子，到底是为了镜头，还是在满足自己心中可怜的小小期许。
就像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
师铭泽停下来，昂头看日光，又看枝头的花。
“开花了。”
“嗯。”
“三月的大厂真美。”
“四月的更美。”
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地录制过淘汰，从19公布到10，姚明明不断回头去看师铭泽，师铭泽还挂着笑，眼圈却红了。
姚明明想，真的是小孩子啊。
而公布的名次一个又一个都没有他，姚明明手心里全是汗，文邺辰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他说你值得更好的，别紧张。
最后站在第三的位置上，他的声音都发着颤，文邺辰在台下给他欢呼，太远了他看不清师铭泽的表情。
姚明明再也不是他日复一日的梦想，而是遥不可及的远方，一滴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来，滑到嘴里是，咸的。
师铭泽鼓掌，无声地冲他喊着，加油，姚明明，你太棒了。
到他的淘汰感言时，师铭泽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什么都付出了，汗水，时间，还有真心。
他高贵的一颗心。
姚明明坐在第三名的大椅子上看着他，他没像寇聪被淘汰那天一样哭的泣不成声，反而是嘴角抿着浅浅的笑意，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文邺辰高兴地要命，摇着姚明明的手不断说，第三诶，第三诶，明明哥你要出道了。
“我出去就给你投票，进你的打投组。”
他哄姚明明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就像TIM是给天底下所有流浪猫找一个家一样，猫咪真的太容易哄了。
师铭泽也恭喜他，至少我们的梦想，有一个人能完成吧。
师铭泽接到了通告去阿拉善，姚明明下午要去录制选歌，他们几乎没什么说话的时间，到了晚上姚明明回到宿舍才看到师铭泽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他说不出话来，梦想即将实现的喜悦冲淡了所有离别的悲伤，他无法再去感同身受师铭泽的痛苦。
好像这一刻，他们从此就分开了。
那些老了的愿望，即使实现，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久到姚明明早就忘记他胸膛炙热跳动的节奏，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训练，一起训练朋友们各有各的心思，但总是朝前奔跑的，姚明明的生活被努力梦想未来这些字眼充斥，他才是像在象牙塔长大的小孩。
连感情这回事，都没能分清过。
如果感情可以如同练舞一样，努力了就有结果，大概他此刻不会再傻傻地站着，听着师铭泽的哭声，不知所措。
大概他会说得冠冕堂皇又理所当然。
——我的确喜欢你，但是我的梦想更重要啊。
他没有，只是站在他身边，悄悄伸出手，摸了摸师铭泽的头发。
如果我有一头漂亮勇敢的小狮子，我有资格守护他，我一定会让他是快乐的，纯粹的，属于我的。
人生总是充满奇特的转折，就像师铭泽不知道自己在机场里说出的那句转了一万条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新队友玩着手机，打趣一样说。
“没有铭泽提明明的那句话，我们说不定还不能成团呢。”
他问姚明明，你觉得这是营业吗？
姚明明过了很久很久才回他，说晚上才看到手机，什么营业。
师铭泽也就没再回他。
胡文煊彷佛能洞悉一切，他总是笑嘻嘻的，拍着师铭泽的肩膀，佯装叹气：“别听他胡说，你那视频最多推波助澜，咱们还是凭本事成团的，明明听到你那句话应该感动死了吧哈哈哈哈。”
——我是真的希望他可以出道。
——没有营业的心思。
——我想
——我想完成我们的梦想。
说出来简直太过卑鄙，他终于明白姚明明畏缩的心情。
对你表现的每一分情谊，都不再纯粹了。
师铭泽躺在病床上看决赛直播，姚明明名次比他想的高，姚明明笑得很开心，最后又忍不住哭了，他沉默地看着，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师铭泽说，我们的梦想终于都实现了。
只是不巧没能走在一起。
他要忙着采访，忙着庆祝，忙着哭泣，也许很晚才能拿到自己的手机。
师铭泽最后一瓶点滴打完，便侧过身睡了。
梦里回到了12月，他第一次见到姚明明。
姚明明正从外面走进来，冬日的艳阳洒满他的所有轮廓。
师铭泽不认识他是谁，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过去，不知道他又会有哪样的未来。
他的脖子有点前伸，脑袋探进来盯上师铭泽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微笑，挥挥手小声说哈喽。
师铭泽想，这是哪来的猫咪。
是我的就好了。
姚明明拿到手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的眼睛哭得有点肿，舍友拿了块冰给他敷着，他挂上VPN打开了INS。
私信爆炸一般地弹出来，他翻了一会，看到一个奇怪的乱码ID。
用着一只猫的头像。
他说，姚明明，出道快乐。
姚明明点进他的主页，要关注才能看到他的照片，他悄悄点了个关注。
这个ID只有一张照片。
是包子脸的姚明明和包子脸的文俊辉对着镜子傻笑的自拍。
更新在2014年。
END
想写个黑化的梗，也不算黑化就是放大了人性中的恶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突然想起这句话。
还挺适合MMHAN的
不会毕业
有机会写写AU啥的，希望两个人早日会面~
